信贷是什么(消费信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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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贷是一种金融服务,指的是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向客户借贷资金,以期获得一定利润的业务。在信贷交易中,一方通常是需要借款的个人或企业,另一方则是提供资金的金融机构。信贷通常包括贷款和信用卡两种形式,对于需要获得资金的客户而言,信贷是一种方便、快捷的财务解决方案。

珍珠乡,珍珠多,故事也多。可你别以为那些故事都像珍珠那样,带着绚丽的喜剧色彩。

不,珍珠的光彩里曾包含着暗淡,它的故事,除了欢快的调子外,谁能说得清里头究竟有着多少焦虑、多少忧愁、多少辛酸,如若不信,请听下面的故事。

珍珠之乡——海尾村有个姑娘叫林凤珠,刚准备育珠贝,就碰到了难题:缺钱。

凤珠今年23岁,眼珠亮得像珍珠,脸蛋好看得像珍珠,有一次她在浅水里卷起裤筒露出大腿,看见的人说“白亮似珍珠”。

总之,在村里,她确实像一颗美丽夺目的大珍珠,招人眼馋。

这样一位人人羡慕的姑娘,除了骄傲之外,该无忧无虑了吧?不,她心里常常充满焦虑,她痛快不起来。

凤珠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家里有妈妈、一个哥哥、两个妹妹。母亲多病,两个妹妹在上中学。

哥哥身骨儿不错,但呆头傻脑,整日里无所用心,村里不少人靠养珠贝、育珍珠发了财,他看着一点不动心。虽说家里人口不算太多,但除了吃穿,除了支付母亲治病和两个妹妹上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哥哥已二十六七岁,因没钱,无法娶进嫂子。

凤珠也十分焦急,她对哥哥说:“哥,我们也养珍珠吧。”

哥哥素来办事无主见,犹豫了半天后,说:“此事…好是好,只是我算着划不来,你看着办吧。”

凤珠决心养珠贝了,最近一阵子,常有外乡一些育珠专业户到村里买小珠贝,给价甚为可观。

凤珠打算买进几万只珠贝苗,养育几个月或半年后卖,赚一笔钱,给哥哥娶嫂子。

养珠贝得买珠贝苗、买胶丝织螺笼、买木桩圈海…需一大笔资金。

凤珠找亲戚、朋友、同学帮忙,东挪西借时至今日,还差一万多元。

这一千多元到哪里借呢?能找的人她早就找过了……焦急中,凤珠想起了邹富海。

邹富海是邻村海头村人,凤珠中学时的同学。

他养殖了几十万只珠贝,是这一带有名的育珠专业户,听说光银行存款已愈数十万元。

他的名声不大好,人们背后称他“珠霸”。现在事急,凤珠想去求求他,心想,看在同学的情谊上,他大概不会拒绝吧?她骑车到海头村敲响了邹富海的院门。对方从房间里迎出来,口里连忙说“稀客”。

这是个24岁左右年纪的后生,瘦瘦的个子,眼眶深陷,鹰钩鼻子。

凤珠坐定后,他打哈哈说:“哎呀,老同学,一年不见,想不到你越来越耐看了!”说罢,眼睛老在凤珠的脸蛋、胸脯上转。

上中学时,凤珠被一些男同学戏称为“校花”。

那时侯,邹富海的眼晴老爱跟着她转,爱在她面前献殷勤,甚让凤珠讨厌。

现在留意到他那眼光,凤珠心里又不自在起来了,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她耐着性子坐下去。

凤珠道明了来意,富海听罢,似甚为同情,说:“哎呀呀,老同学有难,我理应帮忙……只是我的钱不是存在银行里就是在外头周转着,现在拿不出来,你明天听消息吧!”

第二天,一个陌生的老太婆走进了凤珠的家门。

凤珠探问来意,老太婆说:“是富海叫我来的。”

凤珠说:“钱带来啦?”

老太婆神秘地说:“姑娘,恭喜你啦!富海看中了你,托我来说媒。”

凤珠一愣,这邹富海,原来打的是这样的鬼主意!她忍着气儿问:“钱呢?”

媒婆说:“没带来。富海要你别急,说只要你愿意,别说千把元钱,就是上万元,也没问题。”说话间,媒婆从怀里掏出一枚用红绸布包着的金戒指,接着说,“富海说,这个先给你。”

凤珠接过金戒指,猛往门外丢去,说:“你回去告诉他,我不稀罕他的金戒指。钱,他要不肯借,我会另想办法的!”

凤珠花了一番心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经过一番周折后,通过一位同学的熟人,熟人再通过熟人的同学牵线,终于从信用社里贷到了一万多元现款。

这样,凤珠用筹借来的资金,经过一番辛苦而紧张的准备,总算养殖起珠贝来了。凤珠不怕日晒水浸,常守在海里。

哥哥虽说不善于动脑筋,但养起珠贝后,也常到海里巡看,把整个心思都扑在了珠贝上。

月缺月圆, 潮涨潮落…哥哥被浸晒黑了。凤珠呢,也因此日日操劳,人瘦了一圈。

珠贝苗在慢慢长大,它们先变得像小指甲那么大,继而像拇指那么大。几个月后,它们已赛过大拇趾。兄妹看着成长中的珠贝,常常忘了疲苦。心里头甜丝丝的。

珠贝渐渐可以卖了,兄妹俩付出的辛劳,终于换来了希望的果实。凤珠心里盘算着,卖了珠贝,除了还清借款,可以赚多少钱,家里将用这些钱,为哥哥娶亲…

可是,他们的珠贝一直卖不出去。往年,村中养殖户的琛贝是靠西海珍珠场及外乡一些育珠大王派船来收购的,据说因珍珠价格下跌,西海珍珠场及外乡的珍珠大王今年不打算买珠贝插珠。因此,一直等到年底,也不见买珠者的影子。村中养珠户,人人心里蒙上了阴影。

过了年,珠贝已长得有半个巴掌那么大,这正是人工放插珍珠核的时候,再拖下去,珠贝长大,放插珍珠核时,珠贝就容易死亡。因此,这个时候珠贝要是卖不出去,就无人要了。

巴望有人来买珠贝已不可能,村中有的育珠贝户,开始聘请放插珍珠核能手,张罗插核育珠。

自己育珠不是不行,“只是人工放插珍珠核,得有一大笔资金。有的养珠贝户拿不出资金,只好拿珠贝到圩上的菜行卖:一斤珠贝肉可卖二至三元钱,虽大大亏损,但总比不卖好。

凤珠心里盘算,她的珠贝要卖肉,恐怕得亏三千多元。

这样,哥哥不但娶不了亲,家里还要负债累累。哥哥这个浑人,一碰到难题,只有束手无策,此事是凤珠挑起的,尽管他嘴上不说,却不时朝凤珠投去埋怨的目光。

怎么办?凤珠心慌无计。

家里不能负债,要想不负债,只有放插珍珠核育珠。尽管珍珠价格低了点,但育珠绝不会亏本,只不过是少赚点钱而已。

可要放插珍珠核,她粗粗盘算了一下,得需五万元钱,这样一笔大数目,到哪里去筹?

她又想起邹富海来,邹富海有的是钱,他对我怀有鬼胎,我是否可以…对,现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我只有忍一忍,再一次去找他。

当天,凤珠又走进了海头村邹富海的院门。见面后,邹富海不像上次那样客气了,他似有些意外,说:“你…怎么你又来了?”

凤珠为活跃气氛,笑着说:“怎么,不欢迎?”

富海说:“哪里,只要不嫌弃,任何时候,我的家门对你都是敞开的。”

他已恢复了常态,说着说着突然插了一句:“老同学,你该不会是来拿金戒指的吧?”

凤珠像吞下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但此刻只有强忍着,她说:“你说的那个,以后再提,现在我是来借钱的。”

“借钱?借多少?”

“五万。”

邹富海眼珠在转,脸色阴晴不定,嘿嘿笑着说:“我明白了,珠贝卖不出,你想要资金放插珍珠核。”

凤珠说:“毕竟是老同学,了解我的难处。你不会不帮忙吧?”

邹富海说:“对老同学的难处,我怎会袖手旁观呢?我是有些钱,只是…都不闲着呀!我要是像抽梁那样把五万元抽出来,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麻烦不小呀!”

凤珠说:“你要是帮了我,我会记住你的好处的。”

“当然,咱们当年的‘校花’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不过我很想知道,我要是拿出钱,你拿什么答谢我呢?”

凤珠说:“以后还钱时,付你高于银行贷款一倍的利息。”

富海摇了摇头,说:“老同学,我缺的不是钱。你总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说话间,他目光贪婪地盯着凤珠。

凤珠全身马上像被尖芒刺着一样不好受,但是,成败在此一举,她不能退缩。

她勇敢地迎着富海的眼光,说:"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育不好珍珠,无心考虑你所说的那个。这样吧,你只要借给我钱,我可以跟你立个字据。"

富海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她,"两年后,我五万元钱。要是逾期不还,到时,我随你处置。”

邹富海双眼放光,说:“就是说,要是到期还不了款,你就是我的,你将嫁给我!”

邹富海拿来笔,"口说无凭,请老同学留字为证。”

凤珠很快在纸写上:“兹借到邹富海现款伍万元整。明年年底若无力归还,我林凤珠愿以身配嫁邹富海,以偿还欠款。”下面是年月日及林凤珠的签名。

邹富海拿了字据,立刻从房里拿出五万元现款,交给凤珠。

凤珠接了款后告辞。邹富海看着凤珠远去的背影,心里得意地说:美人儿,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掌心!

凤珠拿到了钱,心里踏实多了,心里说: "邹富海,你别高兴得太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凤珠用这笔款,从西海珍珠场购买了珍插核,又请了这一带一流的放插珍珠核能手。一个月后,五万元钱花个净光,而数万只珠贝,也全部放插了珍插核。

从放插珠核到收珍珠,日子还长着呢。凤珠和哥哥每天都在希望中过着日子。

转眼间一年时间过去了。一天夜里,疲劳了一天的凤珠正做着收获珍珠的好梦,忽然“哗哗”地下起雨来。那雨下得又猛又急,足足下了半夜。凤珠担心着海里的珠贝,可黑天瞎地的,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天刚亮,凤珠和哥哥就忙着往海里赶,划小船到了养珍珠的地方,海水红浊浊,原来昨夜雨太大太急,大量的浊雨水冲下,把海水给染浊了。凤珠不安解下一根木桩上的胶丝绳,提起一只螺笼,笼中有五只珠贝,其中两只竟被浊雨水闷死了!

提起其他螺笼,景况好不了多少,大都有一两只珠贝被憋死了!这场暴雨,足足把他们的珠贝憋死了三分之一!凤珠心里像被人扎了一刀,痛得叫不出声来。哥哥呢,似遭了雷击,呆得像一根木桩。

一只小船从身后划过来,船人是邹富海。海头、海尾村的人都在海里育珍珠,邹富海来查看他的珠贝,顺道来看凤珠。"唉,真惨!"邹富海叹了一声,不知是对凤珠表示同情,还是在幸灾乐祸。

兄妹俩不吭声。

邹富海又说:“唉,早知有今日,当初我真不该借钱给你。那钱,是白丢到海里去了啦!这,我倒不要紧,只是老同学可是留下了字据的,我真不忍心那种事情发生!”

邹富海的话,似在凤珠受伤的心加上了一刀。珠贝死去了这么多,十有八九他们是要亏本的,要还不了邹富海的钱,她就得兑现写下的字据,嫁给邹富海,要真嫁给这样一个瘦猴样的人,她倒不如似那些死去的珠贝,让浊水憋死。

邹富海的小船去远了,凤珠却依旧一动不动,她的心里在阵阵发凉。

这以后,凤珠变得沉默了,心里头愁煞的。一切似乎都输定了,对珍珠,她看管得不那么勤了。

沉郁过去了近一年。跟大海打交道的人都知道,大海像三岁孩儿的脸,变化无常,阴晴难测,有时它波平浪静,有时却浊浪翻滚。

那生意场上的事也是如此,珍珠的价格,去年下跌得厉害。今年冬,香港过来几个商客,大量购买珍珠,一下就把价格给了上去,凤珠的珍珠数量少了,但因价格直线上升,若把有的珍珠都卖出去,她还可赚一大笔钱。凤珠又有了希望,脸上又有了笑容。

紧干了10天,凤珠兄妹把珍珠都收起来了。

珍珠,一颗颗,银灿灿,光亮夺目,这是他们辛劳的结晶,是希望所在。凤珠看着珍珠,欣慰地笑了。他们待着收购商次村来。

这天,来了一个老年港。凤珠和哥哥把他请到家里,对方验看了珍珠后,却说:“这珍珠质量太差,我不能要。放插珍珠核,照理应过三年后才能收珠,我观这珠的色泽,顶多两年。"

港商摇摇头走了,他转到别家收珠。兄妹俩发,别家的珍珠放插一年多,色泽比他们的差得多,老港商收购了。老港商为什么不收他们的珍珠?兄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

过两天,村里来了个中年港商。兄妹俩以为是老年港商怪他们对他不够客气,这回恭恭敬敬地把中年港商请进家,又是端茶,又是递烟。但中年港商看了他们的珍珠后,照样摇摇头走了。

兄妹俩心如火燎。一天,听说海头村邹富海家里来了个港商, 那港商收购了海头村的珍珠后,将到海尾村来收购。凤妹急忙做准备。

那港商终于来了,是个中年女人,穿着色彩鲜艳的窄身裙,走路一摇一扭的,引得一群孩子跟在后面看稀奇。

凤珠迎了上去,把女港商连拖带拉请进了家。家里一张方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酒菜:酒是海边人自酿的,菜是海参、鱼翅、沙虫、珠贝肉等海味。

开头,女港商不大好意思,但在凤珠的盛情款待下,她渐渐敞开了食量,连赞:“好风味!”酒足饭饱之后,凤珠拿出了自家的珍珠。

女港商看了珍珠后,问:“姑娘,你是叫林凤珠吧?”

凤珠点了点头。女港商叹了一声,说:“姑娘,太可惜了,这珍珠,我不能买!”

凤珠仿佛冰冻的鱼,立刻僵住不动了,“这是为什么?”她问。

女港商说,“你们的珠,色泽差了些……”

凤珠说:“不对。我敢打赌,你收购的珠,其中不少质量要比我的差得多。老板,收下我们的吧!”

女港商好生为难,说:“只是…”

凤珠说:“我知道,你不肯收购我们的珍珠,不会是因为质量,一定还另有原因。好老板,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女港商已微有醉意。她看了看门,乘着酒兴说:,“你是个好姑娘,有些话我可以对你说,不过你得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凤珠当场发了誓。

女港商压低声音说:“你明白吧,我们到内地做生意, 得有人牵线,或合伙,或做帮手。我大部分珍珠就是帮手买下的…”

“帮手是谁?”

“他是海头村的邹富海,他叮嘱我,不能买你们的珍珠。他既是帮手,又是这一带的‘珍珠霸’,为日后的生意计,我不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凤珠脑海里"嗡"地一声响,原来是邹富海要的手腕!他这样做是为什么?为了我留下的字据?为了能娶上我?为了……不管怎么说,这样做,也太不光彩了,太卑鄙了!

哥哥控制不住,咒骂起邹妇海来:“真不是人,这种事也得出……女港商似被兄妹俩的神态惊醒了,劝解说:"此话,我本来不该对们说的,你们千万……”

凤珠控制了一自己的情绪,说:"你放心,我们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她留意到女港商脖子上有异样的东西,仔细看去,是一串珍珠项链,一串闪闪发光的珍珠项链。凤珠脑海里飞地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多看了项链一眼。

这以后,再没有港商到村里来。兄妹俩等待到了年底,一直不见港商的影子。兄妹俩怀疑又是邹富海搞的鬼,但无凭无据,不好乱说。

这一天,邹富海走进院门,笑嘻嘻地对凤珠说: “老同学,年底到了,五万元准备好了吗?”

凤珠恨不得扇他一巴掌。他暗中耍手腕使他们的珍珠卖不出去,他明知她没有钱,却逼债来了。但她欠他的钱,毫无办法。

邹富海满面得意神色,接着又说:“要没有钱,我可得按你留下的字据办事,过了年,我可就要人啦!"

邹富海走后,凤珠心里异常沉重,当初留下字据,一是因为被逼得走投无,二是凭一时之气,认为珠会赚钱,她不会输。想不到时日越长,她陷得越深,弄到了今日的地步。难道她真的要嫁给邹富海吗?不,无论何她心里无法接受那爱耍手腕的、瘦猴般的人,况且今年又和海墩村的一个青年相识相爱,订了终身。可她已留下字据,要还不了邹富海的钱,她就将……

再去借钱吧,找的人,能找的门路,她都找过了,且借了那么多钱,她一分也没过呢,怎又借?怎么办哪,她该怎么办?

她的眼前有一闪,她想起了女港商脖上的珍珠项链。珍珠项链,那闪闪放光的珍珠项链,他们是否可以…

第二天,凤珠到了海门市,逛了些珠宝店、工艺店。几天后回来时,她带回了一些离奇古怪的小工具、器具。她对哥哥说:“我们再不能等港商了,我们 *** 珍珠项链吧,我打听过了,可卖几百元一串。”

哥哥说:“这,成不成?”

凤珠说:“都到这种地步了。成,得干;不成,我们也得干!”

这样,兄妹俩用卖不出的珍珠, *** 起珍珠项链来。二人白天干,晚上也挑灯夜战。

春节期间,兄妹俩只停工一天,年初二又赶做起珍珠链来。

邹富海来逼债娶人,凤珠说:“请宽几天,我将如数还你的钱。”

邹富海说:“元宵节请给我送过钱去,要不,我就来要人!”

眨眼元宵节过去了,渐渐地正月快过完了,却不见凤珠送钱来。邹富海估计凤珠无法还钱,正美滋滋地做着娶凤珠的美梦,他一个弟兄来跟他透露消息:海尾村林凤珠怕你上门催债要人,逃到海墩村她自个看上的男人家里去了,听说他们要瞒着你,偷偷办婚事。

邹富海脑袋立即大如斗。还了得,你林凤珠立下字据,无钱还就算是我的人了,你怎能偷偷嫁人!

他马上组织了村中一批后生,每人发给100元钱,说:“兄弟们,帮我把那不守信用女人抢回来……”

他带着人马赶到海墩村,与凤珠相好的后生家里已没有凤珠的影子,也不见那后生的影子。追问男方家里人,对方答,凤珠没来过。

一个星期后,有人对邹富海说:林凤珠回来了,她兄妹俩正在与海墩村的一对兄妹换亲。

邹富海气得几乎跳起来。那不守信用的女人,一定是担心我逼债娶人想抢在前头换亲,可我能让你换成亲么?哼!

他纠集起村中一帮后生,赶往海尾村。

凤珠家的院里,正在摆喜宴,喝喜酒的人,闹嚷嚷的, 一派喜气洋洋。

邹富海的带人闯了进去,正碰着凤珠兄妹迎出来。

兄妹俩胸前各戴着一朵红花,脸上一片喜气。

邹富海想,看他俩的神态,果然是换亲,哼…

不容他开口发作,凤珠已笑吟吟地说起来:“老同学,我知道,你今日准会来的!”

“你……”

“你的东西我已给你准备好了…”

凤珠说罢,款步进屋,很快拿出一个红纸包,说:“这是六万元,五万元是还你的本,一万元是利息。”

邹富海的嘴巴张大如小碗口,他不接那红纸包,吃惊地说:“你,你…哪来的钱?”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是卖珍珠项链的钱。凤珠到海门市打听到卖珍珠项链甚能赚钱,又到 *** 项链的现场观看了,见并不难做,回来后便赶作珠链。

夜晚,凤珠请了村中几个姐妹帮工,几天后,家中所有的珍珠已全部变成了各式各样的珍珠项链。凤珠邀了海墩村的男友帮忙,一起到海门市卖珍珠项链。

他们把一部分珍珠项链卖给了珠宝店,留下一部分拿到衔上叫卖。海门市是开放城市,街上有各种各样生意人,香港九龙过来的客商,还有不少外国人。很多人特别是一些外国人对他们的珍珠项链甚感兴趣,不出几天,他们的珠链就被抢购尽光,且卖到了意想不到的好价钱。

凤珠盘算,卖珠链的钱,除了还掉欠债,还赚了一万多元。凤珠摸着提包中那鼓胀胀的票子,想起这两年所经历的艰辛、风险,眼眶里涌出了泪珠。

归途中,凤珠向男友透露心思,说有钱了,回去后准备给哥哥娶亲。男友却说正好,原来他的妹妹待字闺中,却看中了老实本份的凤珠哥,两人已有些意思了,只是凤珠忙于生意,却不曾觉察。

当下凤珠十分欢喜,商量哥哥的婚事。男友提出不干脆喜一起办,来个“换亲”。经回家与家人商定后,就有了今日的喜酒一一兄妹俩同在今日成亲。

凤珠不想对邹富海说明,钱是怎样来的。她把红纸包塞到邹富海的手里,说:“点清后,请喝喜酒。”又对邹富海带来的人说,“感谢大家来凑热闹,为我们兄妹的喜事添光,不嫌弃粗菜淡酒的请入席!”

有的后生见凤珠已还了钱,又被热情邀请,当即入席。

邹富海却叫起来:“你虽还了钱,但字据上写好是去年底还钱的,今日你已超期一个月。过了期,还钱无效,我要人。今日你要胆敢换亲,我要告你,告你们!”

全凤珠微微笑着说:“老同学要不给这点面子,真告到法庭,我只好奉陪了。”

这时鞭炮噼噼啪啪地响起来。凤珠请托的主事人来对凤珠说:“时辰已到,请新郎新娘上路!”

“换亲”双方商定,12点整双方兄妹各自上路,半路碰头后换亲,新郎把新娘接回家。

村里的后生姑娘们早备好车,一溜车队,把兄妹俩送出村去。

邹富海在后头叫着:“我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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