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纱原百合TKI的简单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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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纱原百合TKI的简单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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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看的百合小说值得推荐

之前已经推荐过不少的百合小说了,不知道友子们看的还尽兴不。如果不尽兴也不要紧,这次我又来继续推荐了。那么话不多说,所有类型的百合小说整理都在下面了

除了表格中之外,还随机详细介绍几本它们分别是:《满级大佬重生以后》、《乘虚而入》、以及《狐媚惑主》。

具体信息已经整理在下面了,友子们放心食用即可。

1.《满级大佬重生以后》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是由游鲲所著的仙侠修真背景的百合文,全书共计64万字,在晋江文学网站已经完结。

故事简介:预收: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 佩玉作为某仙侠文里的炮灰女二,被辜负、被利用,被推下万魔窟,沦落至人不人鬼不鬼。 最后她终于堕魔,自冥府归来,将所有负她之人一一还之。 重来一世,佩玉只想安静地当个反派,顺便保护一下自家那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废柴师尊。 ……嗯,等等!师尊,你怎么变成了第一剑修?你不是个废柴吗?  

 怀柏穿到一本仙侠文里。书不是正经书,男主女主都牛逼,只有女二是圣母。 而她穿成了女二师尊,在故事开头就死得渣都不剩的炮灰。 掐指一算距剧情开始还有好几百年,她决定先努力修炼,成为大腿,顺便帮小徒弟改改慷他人之慨的毛病。 哎?这个小徒弟怎么和书里的不一样了? 

主要角色:佩玉、 怀柏

内容试读:

黑云如墨翻滚,白雨跳珠,飞溅檐上。

数人挤在屋檐下避雨。

一个锦袍少年仰头望着重重黑云,似笑非笑,信口说了句:“看这架势,该不会是有哪位大能渡劫吧?”

话音刚落,云中雷蛇游走,电光烁烁,将众人的脸映得又青又白。

僵了片刻后,看上去略为年长的青袍人叹了口气,“不要这样说,谁都知道,天劫本是天罚。大能渡劫,百里焦土,雷劫所波及之处,无一生灵可以逃脱。万一真有人在这渡劫,我们还有活路吗?”

少年撇嘴,颇为不屑,“有这么玄乎吗?”

“竖子无知!”青袍人指着远处乌云遮了大半的黑影,“你可知那是什么吗?”

众人跟着望了过去。

泼墨天地,渺渺云烟。

掩于云烟后的山峦却是一片素白,山顶之上,白雪皑皑,风霜不尽。

凝视久了,便能望见鬼影幢幢,耳畔亦响起哀哀哭泣之声。

如一滴冷水落入沸油之中,众人大惊失色,争先恐后议论起来。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刚才我看见那里面有人、不、有鬼!他们在哭!”

“现在不是夏天吗?怎么那儿还在下雪!我眼花了?”

青袍人轻咳几声,略有自得之色,缓声道:“四百年前,孤山玄门也曾盛极一时。千里之内,无论世家大族,或是街头布衣,皆以进入玄门当外门弟子为荣,若祖辈泽佑,侥幸进入六峰,那便是一步登天,连俗世皇帝也能不放在眼里。”

“只是可惜偌大玄门一朝获罪于天,降下天罚,三千弟子无一幸存,身死魂未消,被困于这方寸之地里,日夜再受命殒时的痛楚。”他抬头望了眼风雪覆盖的孤峰,“而孤山,生死阻断,永覆冰霜。”

书友书评:笑死了简一这脑补力哈哈哈哈,写的很好,文笔很好,结局也很圆满,里面的一些语录真的很震耳发聩,jj不肯五星。

推荐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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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乘虚而入》

《乘虚而入》是若桃李所写的都市题材的百合文,在晋江文学连载发表且已经完结,累计字数32万字。

故事简介: 温岭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有个心心念念的女神。 女神叫顾容卿。 后来女神成了她的妻子,她孩子的妈。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女神心思不单纯,她想方设法,趁虚而入。 就算顾容卿不爱她,又如何? 得不到她的心,就先得到她的人! 可是,女神有白月光怎么办? 温岭与顾容卿结婚七年,没想到始终走不到女神的心里。

 温岭回首与顾容卿的七年婚姻。 她觉得自己像个单亲妈妈。 后来… 影后顾容卿与小编剧温岭隐婚的消息刚刚被爆出的第三天,知情人士爆料在民政局门口偶遇她们。 所以?她们离婚了? 不久温岭接到记者采访询问婚变原因,她反问“顾容卿怎么说” “感情破裂” “没有感情,是我趁虚而入而已。” 后来温岭发现…不是她趁虚而入。而是顾容卿情商感人。

主要角色:温岭、顾容卿

内容试读:

东城市的连雨天已经持续了三天,恰好是温岭回来那天开始下的,整个城市被乌云笼罩着好比温岭现在的心情。

先是隐婚被爆,再是离婚被爆,小作家温岭着实是火了一把,因为她的隐婚加离婚对象是顾容卿,近几年最炙手可热的女演员,论实力,顾容卿是金花影后,业内质量较高的奖项,论人气,顾容卿的粉丝堪比流量小花的粉丝数量,所以可谓是振动了娱乐圈,娱乐圈的动荡还是吹到了温岭这。

索性温岭带着温暖回了老家,安安静静的呆了三天,每天带孩子做饭也是忙忙碌碌的三天,但是温岭她妈许女士受不了了。

“温岭!你打算颓废到什么时候?”许女士疾冲冲的打开温岭的房门,她实在是看不惯温岭这个样子,离了婚还从京城跑回来躲着。

门打开,她看到女儿正在给孙女讲故事,穿着一身素色的纯棉睡衣裤,中长发有点乱的披在肩膀上,看在许云眼里,她觉得女儿堕落了,她觉得温岭还真是不像她。

对于她妈开门闯进来这事,温岭一点不惊讶甚至都没抬头看一眼,还在给温暖讲故事。

许女士看着女儿不理她又想发火了,但是看到小孙女突然迈着小短腿跑向自己,她火气一下子就消了,肉眼可见的变了脸眼睛笑得都快看不到了,小孩子特殊的软糯声音,还带着一股香喷喷的奶香味,虽然温暖快五岁了,但是还是带着奶香味。许云看着小孙女抱着她的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心软了!

书友书评:顾甩纪还是纪甩顾?我咋没看懂,还有这孩子是顾生的还是温生的?老实说,多虐点,爷就喜欢看这种。

推荐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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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狐媚惑主》

《狐媚惑主》是江枫愁眠所著的架空历史题材的百合文,发表于晋江文学以单元剧的形式分为数个小故事,现已经完结,累计字数36万字。

故事简介:故事一:黑化忠犬女配x穿到自己小说里的作者 “母亲……为什么您就不愿意看我一眼。我不明白,那样的女人为什么会是您的女主,明明我才是更优秀的,是她蛊惑了您吗?” 女子哽咽着,抱住了对方的腰肢,仰着头绝望哭泣,“求求您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成为您最心爱的女儿……母亲,我才是您最出色的孩子啊!” 

故事二:高岭花魁X忠犬清伶 “琉潋,我已经一辈子抬不起头了,可你不同,有人赎你,你就去吧。” “姐姐若是这样说,硫潋今日便将元红留下。”她软腰跪下,“姐姐,要了我吧。”

主要角色:琉潋

内容试读:

嘉裕二十三年春,嘉裕帝赐光禄寺卿嫡次女梅氏于三王爷尉迟砺,时年六月,完婚于京城三王爷府,此后伉俪情深。

六月暑月,久不逢雨,天气燥热。

梅洛坐在喜床之上,隔着红色的头盖听外面的热闹喧嚣,满目猩红,鼻下呼出的气息打在盖头上,接着又扑返回来,反反复复,闷热得慌。

但这是女子一生一次的大婚,纵使再如何难熬,她也是耐心的。

王爷大婚,不比民间娶亲,洞房之内除了新娘,还有喜婆丫鬟们守在一边,各人端着酒盏、挎着装谷豆的篮子,等着三王爷敬酒之后过来行合卺之礼。

顷刻,房门被推开,拉起了太监嘶哑的通传:“三王爷到——”

一刹间,安静的洞房活了起来,众人跪下请安,就连那一句“三王爷吉祥”都念得比平日要喜庆高兴。

梅洛攥紧了腿上的衣裳,十指收紧,见了青白。她终于要见到自己这生的夫君了。

透过盖头,她看见了一双黑底祥云纹的长靴,来人步伐稳健轻巧,刚跨入房内,就开口道,“免礼。”

带着红绢花的丫鬟托着一杆金喜秤上前,“请王爷揭头纱。”

梅洛呼吸重了些,她闭上了眼睛,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有紧张,亦有羞怯。

书友书评:非常好看的作品,有一定深度,有一定反转。听完第二期又忍不住来看后续了,不得不说广播剧改编得好,勾起了看下去的欲望。原文嘛,了解作者是专写言情的,也就可以理解了。

推荐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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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就是这次推荐的百合文了,每一本都已经完结放心食用即可。如果还不过瘾,还可以看我之前推荐过的百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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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花》全文是怎样的?

一九四六年的中秋。

这天打海岸的部队决定晚上总攻。我们文工团创作室的几个同志,就由主攻团的团长分派到各个战斗连去帮助工作。

大概因为我是个女同志吧!团长对我抓了半天后脑勺,最后才叫一个通讯员送我到前沿包扎所去。

包扎所就包扎所吧!反正不叫我进保险箱就行。我背上背包,跟通讯员走了。

早上下过一阵小雨,现在虽放了晴,路上还是滑得很,两边地里的秋庄稼,却给雨水冲洗得青翠水绿,珠烁晶莹。空气里也带有一股清鲜湿润的香味。要不是敌人的冷炮,在间歇地盲目地轰响着,我真以为我们是去赶集的呢!

通讯员撒开大步,一直走在我前面。一开始他就把我撩下几丈远。我的脚烂了,路又滑,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他。我想喊他等等我,却又怕他笑我胆小害怕;不叫他,我又真怕一个人摸不到那个包扎所。我开始对这个通讯员生起气来。

嗳!说也怪,他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倒自动在路边站下了。但脸还是朝着前面。没看我一眼。等我紧走慢赶地快要走近他时,他又蹬蹬蹬地自个向前走了,一下又把我摔下几丈远。我实在没力气赶了,索性一个人在后面慢慢晃。不过这一次还好,他没让我撩得太远,但也不让我走近,总和我保持着丈把远的距离。我走快,他在前面大踏步向前;我走慢,他在前面就摇摇摆摆。奇怪的是,我从没见他回头看我一次,我不禁对这通讯员发生了兴趣。

刚才在团部我没注意看他,现在从背后看去,只看到他是高挑挑的个子,块头不大,但从他那副厚实实的肩膀看来,是个挺棒的小伙,他穿了一身洗淡了的黄军装,绑腿直打到膝盖上。肩上的步枪筒里,稀疏地插了几根树枝,这要说是伪装,倒不如算作装饰点缀。

没有赶上他,但双脚胀痛得像火烧似的。我向他提出了休息一会后,自己便在做田界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他也在远远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把枪横搁在腿上,背向着我,好像没我这个人似的。凭经验,我晓得这一定又因为我是个女同志的缘故。女同志下连队,就有这些困难。我着恼的带着一种反抗情绪走过去,面对着他坐下来。这时,我看见他那张十分年轻稚气的圆脸,顶多有十八岁。他见我挨他坐下,立即张惶起来,好像他身边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局促不安,掉过脸去不好,不掉过去又不行,想站起来又不好意思。我拚命忍住笑,随便地问他是哪里人。他没回答,脸涨得像个关公,讷讷半晌,才说清自己是天目山人。原来他还是我的同乡呢!

“在家时你干什么?”

“帮人拖毛竹。”

我朝他宽宽的两肩望了一下,立即在我眼前出现了一片绿雾似的竹海,海中间,一条窄窄的石级山道,盘旋而上。一个肩膀宽宽的小伙,肩上垫了一块老蓝布,扛了几枝青竹,竹梢长长的拖在他后面,刮打得石级哗哗作响。……这是我多么熟悉的故乡生活啊!我立刻对这位同乡,越加亲热起来。

我又问:“你多大了?”

“十九。”

“参加革命几年了?”

“一年。”

“你怎么参加革命的?”我问到这里自己觉得这不像是谈话,倒有些像审讯。不过我还是禁不住地要问。

“大军北撤时我自己跟来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娘,爹,弟弟妹妹,还有一个姑姑也住在我家里。”

“你还没娶媳妇吧?”

“……”他飞红了脸,更加忸怩起来,两只手不停地数摸着腰皮带上的扣眼。半晌他才低下了头,憨憨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还想问他有没有对象,但看到他这样子,只得把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两人闷坐了一会,他开始抬头看看天,又掉过来扫了我一眼,意思是在催我动身。

当我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我看见他摘了帽子,偷偷地在用毛巾拭汗。这是我的不是,人家走路都没出一滴汗,为了我跟他说话,却害他出了这一头大汗,这都怪我了。

我们到包扎所,已是下午两点钟了。这里离前沿有三里路,包扎所设在一个小学里,大小六个房子组成品字形,中间一块空地长了许多野草,显然,小学已有多时不开课了。我们到时屋里已有几个卫生员在弄着纱布棉花,满地上都是用砖头垫起来的门板,算作病床。

我们刚到不久,来了一个乡干部,他眼睛熬得通红,用一片硬拍纸插在额前的破毡帽下,低低地遮在眼睛前面挡光。

他一肩背枪,一肩挂了一杆秤;左手挎了一篮鸡蛋,右手提了一口大锅,呼哧呼哧的走来。他一边放东西,一边对我们又抱歉又诉苦,一边还喘息地喝着水,同时还从怀里掏出一包饭团来嚼着。我只见他迅速地做着这一切。他说的什么我就没大听清。好像是说什么被子的事,要我们自己去借。我问清了卫生员,原来因为部队上的被子还没发下来,但伤员流了血,非常怕冷,所以就得向老百姓去借。哪怕有一二十条棉絮也好。我这时正愁工作插不上手,便自告奋勇讨了这件差事,怕来不及就顺便也请了我那位同乡,请他帮我动员几家再走。他踌躇了一下,便和我一起去了。

我们先到附近一个村子,进村后他向东,我往西,分头去动员。不一会,我已写了三张借条出去,借到两条棉絮,一条被子,手里抱得满满的,心里十分高兴,正准备送回去再来借时,看见通讯员从对面走来,两手还是空空的。

“怎么,没借到?”我觉得这里老百姓觉悟高,又很开通,怎么会没有借到呢?我有点惊奇地问。

“女同志,你去借吧!……老百姓死封建。……”

“哪一家?你带我去。”我估计一定是他说话不对,说崩了。借不到被子事小,得罪了老百姓影响可不好。我叫他带我去看看。但他执拗地低着头,像钉在地上似的,不肯挪步,我走近他,低声地把群众影响的话对他说了。他听了,果然就松松爽爽地带我走了。

我们走进老乡的院子里,只见堂屋里静静的,里面一间房门上,垂着一块蓝布红额的门帘,门框两边还贴着鲜红的对联。我们只得站在外面向里“大姐、大嫂”的喊,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应,但响动是有了。一会,门帘一挑,露出一个年轻媳妇来。这媳妇长得很好看,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眉,额前一溜蓬松松的留海。穿的虽是粗布,倒都是新的。我看她头上已硬挠挠的挽了髻,便大嫂长大嫂短的向她道歉,说刚才这个同志来,说话不好别见怪等等。她听着,脸扭向里面,尽咬着嘴唇笑。我说完了,她也不作声,还是低头咬着嘴唇,好像忍了一肚子的笑料没笑完。这一来,我倒有些尴尬了,下面的话怎么说呢!我看通讯员站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好像在看连长做示范动作似的。我只好硬了头皮,讪讪的向她开口借被子了,接着还对她说了一遍共产党的部队,打仗是为了老百姓的道理。这一次,她不笑了,一边听着,一边不断向房里瞅着。我说完了,她看看我,看看通讯员,好像在掂量我刚才那些话的斤两。半晌,她转身进去抱被子了。

通讯员乘这机会,颇不服气地对我说道:“我刚才也是说的这几句话,她就是不借,你看怪吧!……”

我赶忙白了他一眼,不叫他再说。可是来不及了,那个媳妇抱了被子,已经在房门口了。被子一拿出来,我方才明白她刚才为什么不肯借的道理了。这原来是一条里外全新的新花被子,被面是假洋缎的,枣红底,上面撒满白色百合花。

她好像是在故意气通讯员,把被子朝我面前一送,说:“抱去吧。”

我手里已捧满了被子,就一努嘴,叫通讯员来拿。没想到他竟扬起脸,装作没看见。我只好开口叫他,他这才绷了脸,垂着眼皮,上去接过被子,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走。不想他一步还没有走出去,就听见“嘶”的一声,衣服挂住了门钩,在肩膀处,挂下一片布来,口子撕得不小。那媳妇一面笑着,一面赶忙找针拿线,要给他缝上。通讯员却高低不肯,挟了被子就走。

刚走出门不远,就有人告诉我们,刚才那位年轻媳妇,是刚过门三天的新娘子,这条被子就是她唯一的嫁妆。我听了,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通讯员也皱起了眉,默默地看着手里的被子。我想他听了这样的话一定会有同感吧!果然,他一边走,一边跟我嘟哝起来了。

“我们不了解情况,把人家结婚被子也借来了,多不合适呀!……”我忍不住想给他开个玩笑,便故作严肃地说:“是呀!也许她为了这条被子,在做姑娘时,不知起早熬夜,多干了多少零活,才积起了做被子的钱,或许她曾为了这条花被,睡不着觉呢。可是还有人骂她死封建。……”

他听到这里,突然站住脚,呆了一会,说:“那!……那我们送回去吧!”

“已经借来了,再送回去,倒叫她多心。”我看他那副认真、为难的样子,又好笑,又觉得可爱。不知怎么的,我已从心底爱上了这个傻呼呼的小同乡。

他听我这么说,也似乎有理,考虑了一下,便下了决心似的说:“好,算了。用了给她好好洗洗。”他决定以后,就把我抱着的被子,统统抓过去,左一条、右一条的披挂在自己肩上,大踏步地走了。

回到包扎所以后,我就让他回团部去。他精神顿时活泼起来了,向我敬了礼就跑了。走不几步,他又想起了什么,在自己挂包里掏了一阵,摸出两个馒头,朝我扬了扬,顺手放在路边石头上,说:“给你开饭啦!”说完就脚不点地的走了。我走过去拿起那两个干硬的馒头,看见他背的枪筒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枝野菊花,跟那些树枝一起,在他耳边抖抖地颤动着。

他已走远了,但还见他肩上撕挂下来的布片,在风里一飘一飘。我真后悔没给他缝上再走。现在,至少他要裸露一晚上的肩膀了。

包扎所的工作人员很少。乡干部动员了几个妇女,帮我们打水,烧锅,作些零碎活。那位新媳妇也来了,她还是那样,笑眯眯的抿着嘴,偶然从眼角上看我一眼,但她时不时的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后来她到底问我说:“那位同志弟到哪里去了?”我告诉她同志弟不是这里的,他现在到前沿去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刚才借被子,他可受我的气了!”说完又抿了嘴笑着,动手把借来的几十条被子、棉絮,整整齐齐的分铺在门板上、桌子上(两张课桌拼起来,就是一张床)。我看见她把自己那条白百合花的新被,铺在外面屋檐下的一块门板上。

天黑了,天边涌起一轮满月。我们的总攻还没发起。敌人照例是忌怕夜晚的,在地上烧起一堆堆的野火,又盲目地轰炸,照明弹也一个接一个地升起,好像在月亮下面点了无数盏的汽油灯,把地面的一切都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了。在这样一个“白夜”里来攻击,有多困难,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我连那一轮皎洁的月亮,也憎恶起来了。

乡干部又来了,慰劳了我们几个家做的干菜月饼。原来今天是中秋节了。

啊,中秋节,在我的故乡,现在一定又是家家门前放一张竹茶几,上面供一副香烛,几碟瓜果月饼。孩子们急切地盼那炷香快些焚尽,好早些分摊给月亮娘娘享用过的东西,他们在茶几旁边跳着唱着:“月亮堂堂,敲锣买糖,……”或是唱着:“月亮嬷嬷,照你照我,……”我想到这里,又想起我那个小同乡,那个拖毛竹的小伙,也许,几年以前,他还唱过这些歌吧!

……我咬了一口美味的家做月饼,想起那个小同乡大概现在正趴在工事里,也许在团指挥所,或者是在那些弯弯曲曲的交通沟里走着哩!……

一会儿,我们的炮响了,天空划过几颗红色的信号弹,攻击开始了。不久,断断续续地有几个伤员下来,包扎所的空气立即紧张起来。

我拿着小本子,去登记他们的姓名、单位,轻伤的问问,重伤的就得拉开他们的符号,或是翻看他们的衣襟。我拉开一个重彩号的符号时,“通讯员”三个字使我突然打了个寒战,心跳起来。我定了下神才看到符号上写着×营的字样。啊!不是,我的同乡他是团部的通讯员。但我又莫名其妙地想问问谁,战地上会不会漏掉伤员。通讯员在战斗时,除了送信,还干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没意思的问题。

战斗开始后的几十分钟里,一切顺利,伤员一次次带下来的消息,都是我们突破第一道鹿砦,第二道铁丝网,占领敌人前沿工事打进街了。但到这里,消息忽然停顿了,下来的伤员,只是简单地回答说:“在打。”或是“在街上巷战。”

但从他们满身泥泞,极度疲乏的神色上,甚至从那些似乎刚从泥里掘出来的担架上,大家明白,前面在进行着一场什么样的战斗。

包扎所的担架不够了,好几个重彩号不能及时送后方医院,耽搁下来。

我不能解除他们任何痛苦,只得带着那些妇女,给他们拭脸洗手,能吃得的喂他们吃一点,带着背包的,就给他们换一件干净衣裳,有些还得解开他们的衣服,给他们拭洗身上的污泥血迹。

做这种工作,我当然没什么,可那些妇女又羞又怕,就是放不开手来,大家都要抢着去烧锅,特别是那新媳妇。我跟她说了半天,她才红了脸,同意了。不过只答应做我的下手。

前面的枪声,已响得稀落了。感觉上似乎天快亮了,其实还只是半夜。

外边月亮很明,也比平日悬得高。前面又下来一个重伤员。屋里铺位都满了,我就把这位重伤员安排在屋檐下的那块门板上。担架员把伤员抬上门板,但还围在床边不肯走。一个上了年纪的担架员,大概把我当做医生了,一把抓住我的膀子说:“大夫,你可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治好这位同志呀!你治好他,我……我们全体担架队员给你挂匾……”他说话的时候,我发现其他的几个担架员也都睁大了眼盯着我,似乎我点一点头,这伤员就立即会好了似的。我心想给他们解释一下,只见新媳妇端着水站在床前,短促地“啊”了一声。我急拨开他们上前一看,我看见了一张十分年轻稚气的圆脸,原来棕红的脸色,现已变得灰黄。他安详地合着眼,军装的肩头上,露着那个大洞,一片布还挂在那里。

“这都是为了我们,……”那个担架员负罪地说道,“我们十多副担架挤在一个小巷子里,准备往前运动,这位同志走在我们后面,可谁知道狗日的反动派不知从哪个屋顶上撂下颗手榴弹来,手榴弹就在我们人缝里冒着烟乱转,这时这位同志叫我们快趴下,他自己就一下扑在那个东西上了。 ……”

新媳妇又短促地“啊”了一声。我强忍着眼泪,给那些担架员说了些话,打发他们走了。我回转身看见新媳妇已轻轻移过一盏油灯,解开他的衣服,她刚才那种忸怩羞涩已经完全消失,只是庄严而虔诚地给他拭着身子,这位高大而又年轻的小通讯员无声地躺在那里。……我猛然醒悟地跳起身,磕磕绊绊地跑去找医生,等我和医生拿了针药赶来,新媳妇正侧着身子坐在他旁边。

她低着头,正一针一针地在缝他衣肩上那个破洞。医生听了听通讯员的心脏,默默地站起身说:“不用打针了。”我过去一摸,果然手都冰冷了。

新媳妇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依然拿着针,细细地、密密地缝着那个破洞。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声地说:“不要缝了。”她却对我异样地瞟了一眼,低下头,还是一针一针地缝。我想拉开她,我想推开这沉重的氛围,我想看见他坐起来,看见他羞涩的笑。但我无意中碰到了身边一个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是他给我开的饭,两个干硬的馒头。……

卫生员让人抬了一口棺材来,动手揭掉他身上的被子,要把他放进棺材去。新媳妇这时脸发白,劈手夺过被子,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自己动手把半条被子平展展地铺在棺材底,半条盖在他身上。卫生员为难地说:“被子……是借老百姓的。”

“是我的——”她气汹汹地嚷了半句,就扭过脸去。在月光下,我看见她眼里晶莹发亮,我也看见那条枣红底色上洒满白色百合花的被子,这象征纯洁与感情的花,盖上了这位平常的、拖毛竹的青年人的脸。

VOSS-141演员叫什么?

纱纱原百合(纱々原ゆり) 别名:晴翔 华 国籍:日本 生日:1992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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